本文作者:访客

为什么都要踩一脚《跳楼机》?

访客 2025-05-12 17:30:26 5380
为什么都要踩一脚《跳楼机》?摘要: 近期,在历经互联网与卫视综艺的热度洗礼后,LIBI利比的《跳楼机》与Cloud9的《新封建说唱2025》(《中国新说唱2...

近期,在历经互联网与卫视综艺的热度洗礼后,LIBI利比的《跳楼机》与Cloud9的《新封建说唱2025》(《中国新说唱2025》Diss曲)在当下达成了一个殊途同归的诡异结论——“这都能爆?华语乐坛完蛋了”。尤其是在近几天,关于二者的批判之风也是愈演愈烈。

在当下,一首歌能否成为爆款,既有着迎合大数据的精密计算,但也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的偶然。

为什么都要踩一脚《跳楼机》?

面对再次袭来的一边倒的批判,所谓的热歌神曲,真的就是难登大雅之堂的Low作吗?还有没有别的打开方式呢?

   01

 不高级的神话

  无法否认的是,不管是利比的《跳楼机》还是Cloud的Diss曲,都已经完成了市场层面上的成功。

截至当下,《跳楼机》已在QQ音乐、网易云双平台收获超过1000万收藏量,其中QQ音乐热歌榜在榜137期,刚刚跟薛之谦的《无数》《崇拜》一起达成了腾讯音乐榜认证的双白金认证;在新加坡、马来西亚、泰国等东南亚市场和港台地区也是一路高歌猛进。

而在热门音综《天赐的声音第六季》《乘风2025》上,《跳楼机》也成为哄抢热门,且在经由精雕细琢加工后引发网友直呼“专升本”。此外,据博主“遇见音乐-觅昕”披露,这首歌发行短短不到半年已经大赚4000万。

同样的,凭借一首跟爱奇艺《中国新说唱2025》贴脸开大的Diss,说唱新人 Cloud9确实从“查无此人”的状态被圈内知晓,被戏称“碾压VaVa”、“下一个VaVa”;甚至还借此获得胡彦斌认证,直播晋级腾讯视频的新音综《让我来唱》。 

只是,即便这两首最近的爆曲风格、内容各有不同,却无一例外都被置于压垮华语乐坛、倒闭乐坛完蛋、快消品的审美霸凌论调上,甚至都想要来踩一脚。

比如《跳楼机》,目前的吐槽大多集中在“一顿吃了几个周杰伦、队长”的争议,以及非主流土味、口水歌等拉低大众审美的角度。与《跳楼机》的吐槽相似的,Cloud9这首Diss曲也被诸多乐评人给予土、拉、质量差等负面评价。乐评人艾德宝(ADBABY打你屁屁)更是称其为“VaVa的腔调、张子豪的Flow、新秀参加节目写爆点的方式、吸引老舅的听众”,这一评价也得到了大量说唱爱好者的认同。

 虽然非议不少,但这两首歌的大范围出圈,再一次证明了算法时代的爆款产物是立足在情绪为先的共鸣角度。是商业精品还是快消品,反倒是其次。

与此同时,这种戳中大众情绪的熟悉味道,还在2025年屡试不爽地继续缔造着流量神话。

   02

不正确的审美?

 不管是口水、猎奇还是抽象,这些歌曲能否称之为一首好的音乐作品,早已跳脱出来音乐的范畴,更多是商业逻辑下的流量产物。一如老牌歌手赵传的看法,他将网络神曲的爆红看作是大众选择和社会现象。

关键的一点,便是网络神曲明显存在的文学性与音乐叙事逻辑的缺位问题。知名作词人刘卓辉就提到,歌名很重要,歌词整体是否表达了很有意思的题材,也很重要。

但短平快、直白的情绪刺激,三秒让肾上腺素飙升的爆点,都是网络神曲如今的爆款准则,甚至为此忽略基本的词曲逻辑严谨性、音乐叙事完整性。在只火十几秒副歌的最高目的下,大量意义不明的词藻堆砌、断片式的旋律拼接,为了押韵而押韵、广告词化,成为了如今华语乐坛诸多爆款热歌的共同问题。

比如当下爆红的《跳楼机》,“可能是我贱吧/不爱我的非要上/我们的感情好像跳楼机/让我突然地升空有极速落地”被吐槽小学生歌词、非主流QQ空间签名,“还不如《大碗宽面》合理”等。

 

 如前所述,在短视频快节奏的消费习惯主导下,为了迎合听众的听歌偏好,华语乐坛愈加倾向于供给情绪驱动的作品。

在这个环境下,恰恰是那些被一棒子打为短视频或者是下沉市场选择的热歌神曲,乘上了大数据的东风完成了名利双收。比如还能称作“歌”的《可可托海的牧羊人》《小城夏天》,或是像《爱如火》《黑桃A》这类抽象之作,都在短视频下沉市场的托举之下,一跃走上了被精雕细琢改编、翻唱的“大雅之堂”。颠扑不破的“黄金三秒”法则也在侧面证明,当下留给作品发酵的时间太少了。

那么,在市场行为的博弈下,音乐审美还有俗与不俗的高低之分吗?

需要明确的是,民选热歌的背后,除了大众在审美层面的不同步,还有对于很多人来说,音乐不过是生活里的情绪反馈。仅从这一角度上来说,审美对于大众而言也就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了。

换句话说,艺术性之于大众市场的价值是弹性的。不管是网络神曲还是阳春白雪,只需要满足娱乐、消遣、引起共鸣,就有流行潜质。

正是因此,不少作为生产者的音乐人,难免要放弃一定的雅俗不共赏原则,毕竟吃饱才是最重要的。像是在《天赐的声音第七季》中,王源、刘宇宁、王赫野等均表示想选《跳楼机》,但由于演唱难度,最终落在了演唱机能Next Level的张靓颖与搭档王以太身上,并呈现出了颇受欢迎的“去贱版”《跳楼机》。 

  不要站在云端俯视受众,也不要高估受众的乐理素养,更不要低估“口水歌”的真实需求。

某种程度上,大众喜闻乐见的不一定是好内容,但绝对有很强的商业变现能力。而隔壁的K-Pop、欧美市场也早已深谙此道理,毕竟,连坂本龙一先生的《圣诞快乐,劳伦斯先生》都能够俗化为与银河、赛博朋克毫无关系的甜腻腻女团曲《Supernova Love》。

虽然挨骂了,但流量、认知度有了,钱也进账了。

  结语

  站在网络神曲的商业成功上,我们也在重新思考听歌这件小事。

不可否认的是,很多时候,听歌也是一种自然的“膝跳反应”,对于消费者而言,口味普遍没有什么逻辑之分,喜欢与否仅仅是生理反应造就的。

正如张亚东所言,人的音乐审美是会随着年龄转变的,而且“音符、和弦或者一个音乐风格并应当不承载你强行赋予它的情绪或者价值,并不是那个东西它本身有什么鄙视链或者级别之分。说到底,音乐不就是一点声音的振动吗?所以我个人觉得是没必要的,你喜欢就可以听,不喜欢至少还是要尊重别人的。”

在短视频主导的热歌时代,打破了此前所谓的“人歌合一”效应,这也给到了不少草根、新人出头的机会。就像近期,短视频平台流行的“你可能不认识我,但一定听过我的歌“系列视频中,诸多音乐人在大众视野里“只闻其声,不识其人”,甚至不乏连副歌都只是短暂地在大众记忆里出现过,下一秒再度被遗忘。

归根到底,在倍速的碎片化时代,能够让大众耐心听完、记住,已经算得上成功“商品”了。只是就像陶喆在《Stupid Pop Song》中的无奈:只看数据,没有影响力,音乐没有灵魂怎么流传下去?

可是大家都不关心,或者说,至少目前不够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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